沒他不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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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他不行
“咱倆的床照都銷毀了吧？”劉導面色凝重。
感謝陸總。
感謝陸總的關公人員。
那條熱搜總算是下去了。不知小朱總到底花了多少錢，楞是將他們兩個洗成金石可鑒兄弟情，合照中間還p上鐮刀和鋤頭，背後萬道聖光。
“兄弟，那早沒了。”朱總坐在小馬紮上，一碗飯吃得格外不是滋味。
劉導還想笑話他，雖然他一上午，也有些消極怠工。
在他第三十五次看向門口時，梁安忍不住了：“劉導，你怎麽一直看門口。”
“我想小陸了。”劉導端著他的飯碗，用筷子敲了兩下。
幾只放養的鴨子在庭院裏踱步。
正午的太陽大，明晃晃照著庭前一塊地，還有幾片鴨毛。
“小陸在的時候，覺得小陸總給我挺大壓力。那麽有錢一金主爸爸天天被我迫害，現在又感覺我對他的迫害還不夠。”劉導托腮道，“小陸陪著何明月去見她親戚，我這是渾身上下都不得勁。”
“像少了些什麽。”劉導有些惆悵。
“他有什麽好想的？”梁安伸腿，嚇得腳邊的鴨子撲騰起來，“不就是個不錯的後輩麽？”
“得了吧你，你今天早上還不是給小陸留了個土雞蛋揣口袋裏？你看你，筷子都拿反了？”劉導嗤笑一聲，一敲梁安的口袋。
雞蛋都給捂熱了。
梁安低下頭去，發覺自己果真將筷子拿反了。
“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。”劉導嘆息一聲，“想念他，想念他的巨額投資，想念他的好設備，想念他的黑皮鞋，想念他駕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。”
“什麽七彩祥雲？”小胡子叼了一塊劉導碗裏的紅燒肉，“我也想他。他多有意思。”
“他直升機叫七彩祥雲，他媽起的名。”
朱總湊過來，加入了他們的討論：“兄弟，我也想他了。”
“兄弟，你怎麽也想？”劉導撇撇嘴，“他家那邊又想塞人。這事還要他出面。估摸著就是逮著小陸不在來為難我。”
“兄弟。”朱總若有所思，“他在的時候，還能幫我緩和緩和我和兒子的關系。我家幾個煩人小輩，還能讓他擋擋。老輩為難我，也有他幫著解釋。”
“我兒子誰的話都不聽，就聽人家小陸的話。我一解釋就說我說豬話，感情人陸穆生就說人話。”
劉導洩憤似的吃了口白米飯：“兄弟，你也想小陸了，不過你兒子說得沒錯。”
“你總說豬話。”
“梁安也想。”
梁安心虛地移開視線，他端著碗走了。
“後期老師也想他。”
“他們說陸穆生在的時候特效可以隨意砸，畢竟沒錢還有陸總兜著。這一段的特效肉眼可見檔次下降。”
小胡子一擡頭，見梁安在後面放碗，不知又和誰吵了起來。朱總一面拎著到處亂跑的鴨子，一面被他兒子在電話裏訓。
最讓他心驚肉跳的還是劉導。
“老劉，你別發微博了。”
“我害怕。”他看到劉導打開微博界面都後怕，“你這兩天就少上網，沒事多看看朋友圈。你朋友圈哪不比微博精彩？你朋友圈小生互扯頭花沒意思？”
“我已經十七個小時沒發微博了，老兄。”劉導放下手機，“兄弟，我會憋回去的。”
“這劇組沒小陸不行。”他嘟囔道。
*
何明月家人來得比他們都早。
老金一路操心：“老何啊，你爹娘已經收養了一個養女，養女再又你家門當戶對的帥小夥有婚約，你的情況有些危險。就怕他們胳膊肘往外拐啊。”
何明月踩著高跟鞋，倒是絲毫不慌：“怕什麽怕什麽。別整真假千金的劇本。”
“你很懂啊。”老金跟在她身後。
“接了個本子，有這元素。”何明月說，“不過我演的是真假千金的媽，豪門單身老女人。”
“您還是小心。”陸穆生忽然想起來些什麽。
就是那家開殯儀公司的姑娘，到現在還是第二碑半價。
她的經歷是被丟棄的女兒回到原生家庭，這事到底是真是假陸穆生不是這麽明白。
他媽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到處講，她說完和小姨姑姑他們說，最後陸穆生所有的親戚都知道了這事，就連他老家門口的老黃狗若是能口吐人言，或許也能說上兩句。
每個親戚都添油加醋增添一些個人風味，最開始只是開殯葬公司家的抱錯的女兒回來了，經歷一番波折之後手撕養姐和親生父母，開了一家更大的全國連鎖的——殯葬公司。
據說這家公司的喪歌都是真人出演，還都是名牌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，無論是喜歡重金屬搖滾爵士樂還是爐心融解都能完美出演。他媽說，甚至能唱他媽最愛的陳奕迅。
“放寬心了。”何明月推開門，“不是還有你們兩個娘家人麽？”
“哦哦哦，我不行還有我們最靠譜的陸穆生呢。”老金笑著說，“他們要是欺負你，讓小陸幫你破產。”
陸穆生和老金坐在門外的沙發上。
“加油。”
何明月走入門裏。
門合上了。
他們坐在酒店的小包間裏。
陸穆生打開他的筆記本。
“陸穆生，你怎麽又工作？”
“工作是為了更好地休息。”陸穆生一本正經告訴他。
“我像你這個年紀就進娛樂圈了。”老金喝了口桌上的茶。
“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美少年。”他觸景生情，“可惜老了。也不知道劇組怎麽樣了。”
“你聯系賀乾了麽？”他又問。
“叫秘書去和他聯系了。”陸穆生說，“要是秘書能解決這事也行。他手上的把柄不好辦。”
“那個拆螺絲釘的男演員呢？”
“進廠了。”陸穆生想了一會兒，才想起來後續，“不是我送進去的。”
“家父知道他拆了螺絲釘，便送他進了電子廠。過得還挺好，家父說這是用勞動感化。”
陸穆生這幾天看這人是過得挺好。
進廠第二天學會了打撲克牌，廠長還誇他撲克好手，陸穆生他爸都誇了兩句。
“挺好的。”老金說，“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了勞動感化嘛。”
“你又不算年輕人，你是老油條了。”老金壓低了聲，“是吧陸總？”
“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？有沒有追過女孩子？”他八卦了起來，“我不信你讀書的時候沒女孩子追。”
“有啊。”陸穆生看眼電腦屏幕，又看眼老金，“男女平等，追我的男女對半。”
“刺激。”老金給他鼓掌，“感情您這情史還挺豐富的？”
“和你秘書有沒有什麽情況？和你下屬有沒有什麽情況？和你合作夥伴有沒有什麽情況？”
“有金錢關系。”陸穆生笑了笑，“我和您有沒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我這是好奇嘛，人家何明月都去找自己親生父母了，也算是有些情況，你這麽多年就一點情況沒？”
陸穆生的親戚就喜歡開他玩笑。
上了年紀的人好像都喜歡這麽打趣小輩。
“真沒情況啊？”
“那你說何明月在裏面什麽情況？”
“反正這事她不虧什麽，她家裏人不壞，那她就是撿了便宜多了一堆父母。”老金自顧自在那說。
陸穆生正處理到第五封郵件。
公司裏的情況這幾天略微混亂，大抵是他家親戚之間的派系鬥爭進入了白熱化。
他那大侄子發了一篇長達三萬字的小作文塞進他郵箱，具體主旨是他大外甥貪汙。
言辭懇切，運用多種修辭手法，三句話裏四個比喻句，能夠看出漢語功底比較深厚。這種人才不應當出現在陸家的公司裏，應當送進晉x文學網，他爸都誇此乃金榜之資。
洋
陸穆生多看了幾遍。
別太荒謬。
他大侄子舉報他大外甥貪汙十萬元。
充飯卡。
公司食堂飯菜屬於正常水平，食堂阿姨的手和世界上所有的食堂都平等抖動。番茄炒蛋經食堂阿姨的手，小小的一碟番茄炒蛋，大抵是要睜大了眼去這番茄裏尋到那麽一小片雞蛋屑。
飽餐一頓也不過十幾元。
十萬塊錢，是要在公司吃上十輩子嗎？
抑或是他不在公司的這幾日，公司的物價水平已經發生了一番驚天動地的變化，或許是中國還沒來得及進入社會主義，但公司已經提前一步進入社會主義了。
陸穆生保守計算一下，就算此人一日吃一百元，這要吃上整整三年。
那還勉勉強強不算是他公司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。等雞啄完了米，火燒完了鎖，他大外甥還在公司實習。
賞。一人賞加班三個月。
“大外甥一日吃幾餐？”
“四餐。”舉報人很快就回覆了。
“註意身體。”陸穆生兜兜轉轉只憋出這麽一句。
“陸總，您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這事？”
“因為我母親找關系讓我成為了公司的食堂總管。”他大侄子是個實誠人，“他還說要請我吃大餐。”
“吃了麽？”
“吃了食堂三樓包廂裏的海參。”
“你也註意身體。”陸穆生默默在筆記本上記下了一筆，等他回到公司再追究責任。
公司沒他不行。
雞啄完了米，火燒完了鎖引自西游記。
晉江好像要求標這些挺嚴格，字數超過的引用和不標好像容易判定抄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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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陸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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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，那早沒了。”朱總坐在小馬紮上，一碗飯吃得格外不是滋味。
劉導還想笑話他，雖然他一上午，也有些消極怠工。
在他第三十五次看向門口時，梁安忍不住了：“劉導，你怎麽一直看門口。”
“我想小陸了。”劉導端著他的飯碗，用筷子敲了兩下。
幾只放養的鴨子在庭院裏踱步。
正午的太陽大，明晃晃照著庭前一塊地，還有幾片鴨毛。
“小陸在的時候，覺得小陸總給我挺大壓力。那麽有錢一金主爸爸天天被我迫害，現在又感覺我對他的迫害還不夠。”劉導托腮道，“小陸陪著何明月去見她親戚，我這是渾身上下都不得勁。”
“像少了些什麽。”劉導有些惆悵。
“他有什麽好想的？”梁安伸腿，嚇得腳邊的鴨子撲騰起來，“不就是個不錯的後輩麽？”
“得了吧你，你今天早上還不是給小陸留了個土雞蛋揣口袋裏？你看你，筷子都拿反了？”劉導嗤笑一聲，一敲梁安的口袋。
雞蛋都給捂熱了。
梁安低下頭去，發覺自己果真將筷子拿反了。
“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。”劉導嘆息一聲，“想念他，想念他的巨額投資，想念他的好設備，想念他的黑皮鞋，想念他駕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。”
“什麽七彩祥雲？”小胡子叼了一塊劉導碗裏的紅燒肉，“我也想他。他多有意思。”
“他直升機叫七彩祥雲，他媽起的名。”
朱總湊過來，加入了他們的討論：“兄弟，我也想他了。”
“兄弟，你怎麽也想？”劉導撇撇嘴，“他家那邊又想塞人。這事還要他出面。估摸著就是逮著小陸不在來為難我。”
“兄弟。”朱總若有所思，“他在的時候，還能幫我緩和緩和我和兒子的關系。我家幾個煩人小輩，還能讓他擋擋。老輩為難我，也有他幫著解釋。”
“我兒子誰的話都不聽，就聽人家小陸的話。我一解釋就說我說豬話，感情人陸穆生就說人話。”
劉導洩憤似的吃了口白米飯：“兄弟，你也想小陸了，不過你兒子說得沒錯。”
“你總說豬話。”
“梁安也想。”
梁安心虛地移開視線，他端著碗走了。
“後期老師也想他。”
“他們說陸穆生在的時候特效可以隨意砸，畢竟沒錢還有陸總兜著。這一段的特效肉眼可見檔次下降。”
小胡子一擡頭，見梁安在後面放碗，不知又和誰吵了起來。朱總一面拎著到處亂跑的鴨子，一面被他兒子在電話裏訓。
最讓他心驚肉跳的還是劉導。
“老劉，你別發微博了。”
“我害怕。”他看到劉導打開微博界面都後怕，“你這兩天就少上網，沒事多看看朋友圈。你朋友圈哪不比微博精彩？你朋友圈小生互扯頭花沒意思？”
“我已經十七個小時沒發微博了，老兄。”劉導放下手機，“兄弟，我會憋回去的。”
“這劇組沒小陸不行。”他嘟囔道。
*
何明月家人來得比他們都早。
老金一路操心：“老何啊，你爹娘已經收養了一個養女，養女再又你家門當戶對的帥小夥有婚約，你的情況有些危險。就怕他們胳膊肘往外拐啊。”
何明月踩著高跟鞋，倒是絲毫不慌：“怕什麽怕什麽。別整真假千金的劇本。”
“你很懂啊。”老金跟在她身後。
“接了個本子，有這元素。”何明月說，“不過我演的是真假千金的媽，豪門單身老女人。”
“您還是小心。”陸穆生忽然想起來些什麽。
就是那家開殯儀公司的姑娘，到現在還是第二碑半價。
她的經歷是被丟棄的女兒回到原生家庭，這事到底是真是假陸穆生不是這麽明白。
他媽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到處講，她說完和小姨姑姑他們說，最後陸穆生所有的親戚都知道了這事，就連他老家門口的老黃狗若是能口吐人言，或許也能說上兩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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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這家公司的喪歌都是真人出演，還都是名牌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，無論是喜歡重金屬搖滾爵士樂還是爐心融解都能完美出演。他媽說，甚至能唱他媽最愛的陳奕迅。
“放寬心了。”何明月推開門，“不是還有你們兩個娘家人麽？”
“哦哦哦，我不行還有我們最靠譜的陸穆生呢。”老金笑著說，“他們要是欺負你，讓小陸幫你破產。”
陸穆生和老金坐在門外的沙發上。
“加油。”
何明月走入門裏。
門合上了。
他們坐在酒店的小包間裏。
陸穆生打開他的筆記本。
“陸穆生，你怎麽又工作？”
“工作是為了更好地休息。”陸穆生一本正經告訴他。
“我像你這個年紀就進娛樂圈了。”老金喝了口桌上的茶。
“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美少年。”他觸景生情，“可惜老了。也不知道劇組怎麽樣了。”
“你聯系賀乾了麽？”他又問。
“叫秘書去和他聯系了。”陸穆生說，“要是秘書能解決這事也行。他手上的把柄不好辦。”
“那個拆螺絲釘的男演員呢？”
“進廠了。”陸穆生想了一會兒，才想起來後續，“不是我送進去的。”
“家父知道他拆了螺絲釘，便送他進了電子廠。過得還挺好，家父說這是用勞動感化。”
陸穆生這幾天看這人是過得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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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的。”老金說，“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了勞動感化嘛。”
“你又不算年輕人，你是老油條了。”老金壓低了聲，“是吧陸總？”
“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？有沒有追過女孩子？”他八卦了起來，“我不信你讀書的時候沒女孩子追。”
“有啊。”陸穆生看眼電腦屏幕，又看眼老金，“男女平等，追我的男女對半。”
“刺激。”老金給他鼓掌，“感情您這情史還挺豐富的？”
“和你秘書有沒有什麽情況？和你下屬有沒有什麽情況？和你合作夥伴有沒有什麽情況？”
“有金錢關系。”陸穆生笑了笑，“我和您有沒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我這是好奇嘛，人家何明月都去找自己親生父母了，也算是有些情況，你這麽多年就一點情況沒？”
陸穆生的親戚就喜歡開他玩笑。
上了年紀的人好像都喜歡這麽打趣小輩。
“真沒情況啊？”
“那你說何明月在裏面什麽情況？”
“反正這事她不虧什麽，她家裏人不壞，那她就是撿了便宜多了一堆父母。”老金自顧自在那說。
陸穆生正處理到第五封郵件。
公司裏的情況這幾天略微混亂，大抵是他家親戚之間的派系鬥爭進入了白熱化。
他那大侄子發了一篇長達三萬字的小作文塞進他郵箱，具體主旨是他大外甥貪汙。
言辭懇切，運用多種修辭手法，三句話裏四個比喻句，能夠看出漢語功底比較深厚。這種人才不應當出現在陸家的公司裏，應當送進晉x文學網，他爸都誇此乃金榜之資。
洋
陸穆生多看了幾遍。
別太荒謬。
他大侄子舉報他大外甥貪汙十萬元。
充飯卡。
公司食堂飯菜屬於正常水平，食堂阿姨的手和世界上所有的食堂都平等抖動。番茄炒蛋經食堂阿姨的手，小小的一碟番茄炒蛋，大抵是要睜大了眼去這番茄裏尋到那麽一小片雞蛋屑。
飽餐一頓也不過十幾元。
十萬塊錢，是要在公司吃上十輩子嗎？
抑或是他不在公司的這幾日，公司的物價水平已經發生了一番驚天動地的變化，或許是中國還沒來得及進入社會主義，但公司已經提前一步進入社會主義了。
陸穆生保守計算一下，就算此人一日吃一百元，這要吃上整整三年。
那還勉勉強強不算是他公司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。等雞啄完了米，火燒完了鎖，他大外甥還在公司實習。
賞。一人賞加班三個月。
“大外甥一日吃幾餐？”
“四餐。”舉報人很快就回覆了。
“註意身體。”陸穆生兜兜轉轉只憋出這麽一句。
“陸總，您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這事？”
“因為我母親找關系讓我成為了公司的食堂總管。”他大侄子是個實誠人，“他還說要請我吃大餐。”
“吃了麽？”
“吃了食堂三樓包廂裏的海參。”
“你也註意身體。”陸穆生默默在筆記本上記下了一筆，等他回到公司再追究責任。
公司沒他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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